【人物类6】严歌苓:对自己狠一点,没什么不好
在这些为数不多的随笔散文里,她的文字有天生的灵性,丰盛的情感,恰到好处的节奏感,很难不让人为之动容。
在小说里,她观察社会百态,决绝地面对自己笔下的人物,暗藏风骨。
高晓松说,“(严歌苓)一个这么美的女人,不怜悯自己,不怜悯这个世界,也不怜悯她笔下的人物,我觉得这是成为伟大作家的素质。”
《父亲眼中的严歌苓》里有这么一句话:
我从没教过她什么,艺术家不是教出来的。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影响的话,那也就是几代知识分子的家庭氛围的耳濡目染。
严歌苓从小生活在书香门第。
祖父是《德伯家的苔丝》的首位中文译者。年轻时在美国拿到博士学位后,回国到厦门大学教书,最终在乱世中,因深感救国无路而自杀。
父亲萧马精通音乐、绘画,是同济大学建筑系的学生,也是作家。
他的教育方式和一般中国家庭的父母不同,是先发现孩子喜欢什么,再引导其学习。比如,女儿不喜欢拉小提琴,他觉得不喜欢就不拉了,女儿喜欢唱歌跳舞,他就带着她去拜师。
他甚至不限制女儿的阅读。年幼的严歌苓时常搬出《西厢记》来看,里面的图很“荤”,他也不管,认为孩子越小接触大人认为“少儿不宜”的东西越好,反而不觉神秘和禁忌。
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是萧马认定的“最理想的培养作家的方式”。
严歌苓做到了。
在美国留学时,她与外交官劳伦斯成为夫妻,多年来,行走了世界许多文化迥异的地方,给自己提供更多的思考空间。每写一部小说,她都会做很多功课,到故事的发生地生活、采访。像个吉卜赛人,四处漂泊。
因为这样的经历,她成了边缘人,在圈子外坚持自己的节奏,不党不群;小说被改编成影视剧后,热播一时,她则始终与喧嚣的娱乐圈保持一定的距离。
严歌苓很满意这样的状态,“审视和反思一种文化,赏析或批评一种社会状态、生活状态,不被这个社会不断变化的价值观卷进去,最好是拉开距离,身处边缘。”
30年来,她坚持每天坐在书桌前写作六七个小时,从早上9点到下午4点。在开始创作的时候,还有过长达34天没睡觉的记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