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情像个大蜜罐,任何栽进去的人,都呈现出晕晕乎乎的模样,纷纷开始“口不择言”。那些与旁人说来脸红的绰号昵称、轻飘飘的诗意和一种深刻的激动,像筛子一般将文字抖出松弛微醺的质感。在他们仿佛多重人格的喋喋不休之中,我们看到一些在文字中留鲜的岁月,一些不再衰老的情感。情书网搜集了十封经典中外情书,我们一起来看看陷入爱情的名人怎样表达他们的爱意。
鲁迅与许广平。
鲁迅致妻子许广平:我们要有小白象了
“小刺猬:
……关于咱们的故事,闻南北统一以后,此地忽然盛传,研究者也很多,但大抵知不确切。上午,令弟告诉我一件故事。他说,大约一两月前,某太太对母亲说,她做了一个梦,梦见我带了一个孩子回家,自己因此很气愤。而母亲大不以气愤之举为然,因告诉她外间真有种种传说,看她怎样。她说,已经知道。问何从知道,她说,是二太太告诉她的。我想,老太太所闻之来源,大约也是二太太。
而南北统一后,忽然盛传者,当与陆晶清之入京有关。我因以小白象之事告知令弟,他并不以为奇,说,这也是在意料中的。午前,我就告知母亲,说八月间,我们要有小白象了。她很高兴,说,我想也应该有了,因为这屋子里,早应该有小孩子走来走去。这种“应该”的理由,和我们是另一种思想,但小白象之出现,则可见世界上已以为当然矣。
不过我却并不愿意小白象在这房子里走来走去,这里并无抚育白象那么广大的森林。北平倘不荒芜下去,似乎还适于居住,但为小白象计,是须另选处所的。这事俟将来再议。
北平很暖,可穿单衣了。明天拟去访徐旭生。此外再看几个熟人,另外也无事可做。我觉得日子实在太长,但愿速到月底,不过那时,恐怕须走海道回了。
这里和上海不同,寂静得很。尹默、凤举,往往终日倾心政治。尹默之汽车,昨天和电车冲突,他臂膊碰肿了,明天拟去看他,并还草帽。台静农在和孙祥偈讲恋爱,日日替她翻电报号码,忙不可当。林卓凤在西山调养胃病。
我的身体是好的,和在上海时一样。据潘妈说,模样和出京时相同。我在小心于卫生,勿念,但刺猬也应该留心保养,令我放心。我相信她正是如此。”